首聯,從眼前的江水寫起,寫法有實有虛。“楚水”是指長江,可見分別之地在江邊。“清若空”描寫江水清澈透亮,這一句寫實。接著詩人的目光隨著漸漸遠去的流水,放眼望去,不禁產生聯想:這浩浩的江水與大海相連啊!“遙將碧海通”是虛寫,通過聯想使詩中景象伸向遠方,詩人內心的情感也象江水一樣奔流不止,所以這句詩中還含有悠遠的情思。看著遠去的江水,也很容易聯想到現在朋友的分別。
頷聯,十分自然地轉入抒情之中。想到此地一別,人隔千里,萬語千言,不知從何說起,最終只能把無奈的情感,融入到酒中,此情盡在不言中!
然而,僅僅如此,還不足以表達詩人復雜的情感,“谷鳥吟晴日,江猿嘯晚風”,通過兩種不同景像,進一步烘托渲染。山間的鳥雀歡唱在睛空下,不知我的悲涼;江邊的猿猴悲嘯在晚風里,符合我的心境。本來在這樣的晴日,應該是布谷鳥婉轉鳴唱的佳景,可是對于我此刻的心情,恰似晚風中哀鳴的江猿。
尾聯,作了意味深長的回答。“平生不下淚,于此泣無窮。”是全詩主旨。李白平生志向遠大、性格豪放,但逢此不幸遭際、悲痛心境,還是忍不住淚流不止。李白終生懷著“濟蒼生”、“安黎民”的用世之志,他樂觀自信,可是在殘酷的現實面前,他屢遭失敗,甚至落得獲罪流放。此時李白已是暮年,對此他怎能不悲憤萬分呢!聯系詩人的生平與此時的處境看,這不是一般的贈別詩,還在向朋友傾訴自己的不幸。